永昼陨星

无料亚克力和本子领取请私信我
不看置顶的问怎么看文的不回

 

【迪亚乔尼】我有病你有药吗

Au,ooc,基本属于你谁的状态,两个人都有点病,病态关系(重点),一点点黄段子

 



 

 

“这次不拆伙,我就和他迪亚哥·布兰度姓!”

 

“随你便啦……”

 

“杰洛,你是不是不信我?”乔尼眯起眼睛,捏起拳头把不锈钢台板敲得邦邦响,以表自己钢铁般的决心。

 

“我信我信!”杰洛连忙低头去抢救差点被震掉的止血钳,轻飘飘的棉花已经飞了一地,比较坚强的都是吸饱血的,堆在一起像某种艳丽的毒蘑菇,“哎呦我的祖宗,你轻点!动作大太的话伤口会开线的。”

 

“我信得过你的技术,杰洛。”

 

“我信不过你的预后护理!”凌晨四点被从床上拉起来的黑街医生觉得自己脑壳疼,简陋的手术室空间逼仄,只有卫生算是勉强达标。只要病人没因为并发症当场入土,他的工作就相当于成功了百分之九十,“别看我,我是不会给你开止痛药的,等麻醉过去,你就要自己熬着了。”

 

乔尼又一拳头砸在桌上,“又是迪亚哥碎嘴对吧,这家伙——”

 

“你会上瘾的,乔尼。”杰洛严肃起来,“虽然我老看不惯迪亚哥总是喜欢自己躲后面的那样子,但你也要学学他,学学怎么让自己少受点伤。我可不想下一次开门的时候,看到你真的缺了几个零件。”

 

“好吧,不过在我变残废之前,我肯定会先一枪崩了迪亚哥,最后为世界做点好事的。”

 

乔尼摸摸自己的右腿,那里的皮肤因为失血而过度发白。再过半小时,他就会感受到钝刀子磨肉一样的疼痛,为了减轻这种疼痛,他甚至愿意被迪亚哥多操上两回,

 

“啊,差点忘了说,”杰洛好巧不巧地开口,“严禁性生活。”

 

“我和他才不是那种——”

 

“用手也不行。”

 

 

 

为了避人耳目,两人目前的落脚点就藏在黑街深处。不过别人一般不管这儿叫黑街,而是叫它萝丝夫人的密道,据说两百年前的某位贵族夫人和情夫私奔时,就是从这条路逃走的。

 

车早在追击的过程里就坠毁悬崖,没有交通工具,迪亚哥只好背着乔尼回去,没过几百米,他就摸到一手湿润。避开一路上的醉汉和嘻嘻傻笑的毒虫,迪亚哥拐进一个小巷,把乔尼放到垃圾桶盖上,检查他的伤口。

 

“怎么又出血了?”迪亚哥看向自己的搭档,现在再回齐贝林的诊所也不是来不及,不过这点小意思,他自己也能对付。

 

乔尼满不在乎,“我没感觉,现在还不疼。”

 

“整只脚差点都没了,等会有你受的。”迪亚哥把乔尼的裤腿放下来,那脚踝大概是因为本身不够粗,在绷带纱布的全副武装下还能被牛仔裤遮住,看不出什么异常。“齐贝林又和你说了些什么?”

 

无非就是早点放弃,不要过多探究不该探究的事儿,之类的废话,他自己一个非法行医的倒好意思摆出大人样来说教。自己不过是平时黑黑某些重要网站和私人邮箱,偶尔拿把枪装装样子而已。

 
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乔尼说。

 

迪亚哥点点头,“那就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了。”

 

“不,有很重要的事。”

 

迪亚哥挑起眉毛,他很少做这个表情,但每次做都不像表现惊讶,而是散发出阴恻恻的威胁感。

 

“我要和你拆伙。”

 

迪亚哥把眉毛放下了,哦了一声示意乔尼爬到自己背上来,“回去吧。”

 

“我说我要你和拆伙,分手,我要单干,你明天就给我滚,听到没?”

 

“听到了。”迪亚哥把乔尼往左边挪了下,以免让重心压到受伤的部位,“为什么又要拆伙,就因为我开车的时候差点撞到路人?”

 

“差点?你他妈就是故意的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时候在想什么,肯定又是些‘如果有群众受伤就可以分散警方注意力’之类的事。迪亚哥,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,你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冷血动物。”

 

“恭喜你,我亲爱的乔尼,你这是第五十七次发现这一点了。”

 

“但肯定不是我第五十七次想杀了你。”乔尼的手臂勾在迪亚哥脖子上,他开始认真思考用多大的力气可以扭断它,“听好了,我做这些有正当的理由,而你只是想要钱,我们各取所需,可以。但如果你的行为超出我的忍耐限度,那我们还不如一拍两散,免得我哪天忍不住用枪对准你。”

 

“哈,不就是想弄清楚自己哥哥是怎么死的吗,你一样是为了自己在做这些事,不要说得多冠冕堂皇,我们是一样的,乔尼。”迪亚哥突然沉下语调,“你真的下得了手的话,就不会把脏活儿全都推给我做了。一个从幼儿园开始就只会敲键盘的小男孩儿,突然从象牙塔里被摔出来,和一个杀人犯的儿子混到一起,躲在他屁股后面好几年。”

 

他又换了深情款款的语气,变脸的速度像变色龙一样快,“而一旦想自己做些什么事,马上就被搞得遍体鳞伤。齐贝林肯定不知道我们前面这段,才会觉得我在拿你当挡箭牌。乔尼,我真的怀疑,你离开我之后能活几天。你不能没有我,我也不能没有你,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,我向来都把你保护得很好。”

 

“你没有,我也不需要。你骗得了全世界也骗不过我。”乔尼的脸看起来像过期的奶油,苍白而空洞,蓝眼睛在黑暗里又冷又亮。

 

他想起迪亚哥看到他受伤时一瞬间缩紧的瞳孔,那不是担忧的信号,而更像在床上时过于兴奋的表现。想说的话在嘴里绕了两圈,直到嚼出苦味。

 

乔尼想,再继续这样的生活我可能真的会死。

 

“我要和你拆伙。”

 

他们长久地互相凝视,最后迪亚哥说好。

 

 

 

早上醒来的时候,迪亚哥打扮得衣冠楚楚,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,走在路上估计没人会觉得这是个相貌成谜的通缉犯。他穿着西装做饭的样子实在很滑稽,乔尼差点笑出声,才发现自己正在高烧。

 

大概是伤口没有处理好导致的发炎吧,杰洛只负责把他身上裂开的地方缝起来,管不到他之后怎么折腾自己的身体。

 

“我以为我已经让你滚了。”乔尼艰难地说,嗓音因为高烧而发哑。

 

“没记错的话,我们现在只是室友关系。”迪亚哥把温水端过来,用自己额头贴着乔尼的额头确认体温,“抱歉,这杯水只是我自己想喝而已。”

 

为了不浪费体力,乔尼把不必要的脏话都咽回肚子里,“我说的分开,包括物理上的分开。”

 

“可你忘了,”迪亚哥喝水时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,液体灌入食道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让乔尼火冒三丈,“就算五五分成我也拥有这房子的一半产权,我是不介意你出钱把整间屋子都买下来,不过你现在能站得起来吗?可以去银行吗?”

 

“现在就可以去。”乔尼挣扎着坐起身来,“过来搭把手。”

 

“哦,我们已经分手了,我说的是你可以一个人去吗,乔尼?”迪亚哥举起双手,眼里闪着戏谑的光,“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把卡号和密码告诉我,我保证不会乱动里面的钱。”

 

“滚。”乔尼说。

 

 

 

乔尼觉得自己应该是昏过去了一会儿,再睁开眼的时候,天色已经昏黄,屋里不见迪亚哥的身影。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,一碗已经凉了的流食,因为做得太潦草分不清里面放了什么,一张便条压在碗下,写着“早餐一份10美元,记在账上,爱你的室友”。

 

没有药。

 

稀粥——或者是浓汤,反正乔尼也尝不出味道,就着冷水一起下肚对身体的好处不大,但感官上似乎使体温降低了一些,他也就没力气去计较了。

 

缩在被子里的身体时冷时热,大脑像和身体分离,被卡车碾来碾去,又时不时被抛上高空。即使和父亲断绝关系,离家出走后,乔尼也很少生病。他不知道应该把这点归功于迪亚哥的“保护得很好”,还是自己身体健康。免疫系统全速运转的感觉他很久没有尝过,偶尔一次就这么难捱。

 

昏昏沉沉中,乔尼开始怨恨自己,不该在这个时候和迪亚哥闹僵,好歹等身体恢复了再把他赶走,甚至早上服个软也好,哪怕是给一片安眠药,现在也能成为他的救命稻草。

 

他想哭,想吐,想破口大骂这操蛋的世界把童年美梦打碎给他看,逼他和一个更操蛋的迪亚哥相依为命。

 

乔尼知道,迪亚哥需要他。他们遇见彼此的时候都失去了各自最重要的亲人,一定程度上他们是对方所必需的安慰剂。

 

如果他们再晚一点相遇,就会因为高筑的心墙而互相警惕,偏偏命运作弄,使他们在还过于稚嫩的时候,把对方这个漏网的病毒植入自己的生活,无论互相有多看不顺眼,都没法彻底根除对方。

 

第一次受伤后,乔尼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多大的错误。

 

预定里乔尼本应该远远观战的,迪亚哥会像往常一样干脆利落地处理好人,然后他负责消除所有其他证据,拿到雇主需要的东西,这就会是又一次完美的行动。

 

世事总有意外,一个警卫没有彻底失去意识,而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尽管枪早就被踢开,乔尼还是替没注意到危险的迪亚哥挨了两棍。

 

“你的身体也太脆弱了,乔尼。”迪亚哥替他固定手臂骨折,说道,“不动脑子就冲上来可不是你的风格。”

 

“如果没有我,现在,脑袋开花的就是你了。”乔尼因为吃痛而冷汗涟涟,牙齿止不住地打颤。他整个人都陷进迪亚哥的胸口,仿佛这样就不会被痛苦找上门一样,缓了好久才能组织起完整的句子。忽然,乔尼发现迪亚哥的心跳似乎有些快,呼吸也有一点急促,而当他抬起头去看,只见到迪亚哥温言温语地安慰他,答应等风头过去就去找医生好好看。

 

乔尼想起来,迪亚哥以前从不哄他,不挖苦几句就不错了。

 

下次也一起行动吧,迪亚哥说这话时,嘴角的微笑任哪个女孩看了都会沉醉。乔尼只觉得胃口沉甸甸的,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的自己,他几欲作呕。

 

 

 

“好点没有?”

 

是好听又讨厌的声音。

 

成年男人钻进被窝的动静太大,乔尼万分不情愿地被吵醒。长时间睡眠让身体积攒了一些气力,他伸出手,掐住迪亚哥的脖子使劲,半天不见动静。

 

“死了吗?”

 

“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
 

一只冷冰冰的手圈住乔尼的手腕,像制止小猫踩奶一样随便就制止了他的杀人图谋。乔尼不死心,蠕动着潜入被窝,把耳朵贴到赤裸的胸膛上。

 

真的还在跳。乔尼失望地想。

 

迪亚哥提着后颈,把乔尼从下面拎上来。“希望天才黑客的脑子还没有烧糊涂,因为本dio今天带回来一个加密U盘,里面有没有关于乔斯达家十年前为何被卷入风波的文件之类的,我就不是很清楚了。”

 

乔尼清醒了一点,“你今天又去那里了,他们的警备没有增强?”

 

迪亚哥漫不经心地应着,手指在乔尼的衬衫下流连,仔细确认每一道伤口的愈合情况。

 

“因为刚和犯罪搭档拆伙,本来打算金盆洗手,随便找了个公司面试,没想到隔壁大楼的哪个ceo竟然打算强暴新来的女秘书,已经洗心革面的本dio当然要执行一下正义。”

 

“……你找人帮忙了?修女,还是史提尔家的那个?花了多少钱?”估计是回家之前就清洗过,又或者是自己鼻子已经丧失功能,乔尼在迪亚哥身上拱了半天也没嗅到血腥味,“U盘要用什么换,钱还是身体?你总有办法把我钓回来,你这个混蛋。”

 

“别动了,再动死的就是你了。”凶手按住那具依然滚烫的躯体,制止乔尼的自杀行为,“你还是病人。”

 

“你才是,别装了,迪亚哥。”如果不是因为条件所限,乔尼几乎想要放声大笑。十九年来,他可能从未像此刻一样自暴自弃过,把马靴往父亲脸上丢时没有,向总统的私人保镖开枪时没有,被迪亚哥按在香槟色法拉利上操的时候也没有。

 

“你刚才在床边看了我多久才爬上来的?我流血的样子会让你兴奋吗,没有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是不是让你很失望?”乔尼感到捏着自己手腕的手越收越紧,几乎要把骨头捏断,“还是说,你喜欢看我昏迷,病痛里只能依靠你的样子让你满足?”

 

沉默中那对瞳仁缩紧,乔尼明白,最后一个逃离的机会是他自己放弃的,但他不在乎,甚至甘之如饴。

 

“迪亚哥,我恨你。”乔尼说,“我恨你让我爱上了那种感觉,恨你让我意识到自己有多卑鄙。”

 

他的声音像在熔岩里浸泡过一样,“从皮肉伤到刀口见骨,再到几乎失去一条腿,只要能换来你一点照顾,我都忍不住去做。我知道这有多不正常……我太害怕自己失控,一边对你给的虚假温暖上瘾,一边会因为习惯用伤口交换关怀,终有一天我被自己杀死,或者说被你杀死。”

 

“我不会让你死的,亲爱的。”绿眼睛的魔鬼温柔地回答,“你渴求我对你的渴求,齿轮也不会比我们更嵌合彼此。”

 

迪亚哥低下头,和乔尼交换一个血味的吻,作为誓约,这就足够了。

 

 

 

“我不是说了要禁欲吗?”杰洛说。

 

“没用手。”迪亚哥回答。

 

“用嘴也不行。”

 

“都说了我们不是——”

 

“行行行,不是就不是……我看看,唔,恢复得勉勉强强吧,一周后再来复查一下,痊愈至少得两周以上。”杰洛确认伤势一般只用手和眼睛,乔尼和迪亚哥再有钱,他也没有拍片子的机器。好消息是,突然大发良心的迪亚哥准备给杰洛的地下小诊所赞助一台,这让他对这人的印象一下子从混蛋变成了讨人喜欢的混蛋。

 

不过明智的杰洛没有去打探这两人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,在这里混生活,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
 

“等机子到了,你手上的旧伤也可以看一下。”杰洛转过身,把两周份的用药一起堆到迪亚哥面前,他总觉得迪亚哥对乔尼的态度越来越柔和了,不像他俩刚来这边时,那种说话不带刺儿不舒服的更年期夫妻感。

 

乔尼顿了一下,扶着桌子站起身,“不用了,反正也不影响行动。”

 

“骨缝愈合得不太正常,可能是当时没处理好。”杰洛耸耸肩嘟囔,总的来说,乔尼还算是患者里比较省心的那一类,“如果你老兄觉得没问题,那也无所谓啦。”

 

“看了也不能怎么样,你总不能把骨头打断再接一次吧。”迪亚哥抱起药品和纱布,朝杰洛笑笑,快步追出门外,大概是想去搀扶乔尼。

 

“打断再接?年轻人的想法真是大胆。”杰洛打了个冷战,他捻起迪亚哥留下的支票,“假名啊,不过他们俩用假名也能开账户,以后我万一要跑路,就拜托他俩做个假身份吧。”

 

支票的数额在这条街上足以招来杀身之祸,那上面用花体签了一串字母,写的是“乔尼·布兰度”。

 

“还说不是,啧啧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是的,没写出来的幕后黑手又是你,大总统!   总统: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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